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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代“保爾·柯察金”朱彥夫 耳邊時刻響起“沖鋒號”

2014年03月24日08:51   來源:人民網

原標題:當代“保爾·柯察金”朱彥夫 耳邊時刻響起“沖鋒號”

  人民網濟南1月26日電(張岩綜合)“當革命干部,多為革命為群眾干些好事,這是完全應該的。這不僅引起群眾的恭維、奉承,而且有時還會使自己自我陶醉。可不能小看這點苗芽,日子久了也會變質。我是殘廢軍人,又是干部,情況特殊,目標大,很容易引起大家的稱贊與同情。例如:行走困難時,群眾就會來扶著走﹔寫作困難會有人代筆﹔甚至坐凳子也要找個好的……我覺得,這是同情,也是批評,這絕不是一般的生活細節問題,而是思想的‘嬌氣’和‘貴氣’的具體表現,今后,決不能叫這種作風‘合法化’。”這是一位重度殘疾軍人在回到家鄉做村書記時寫得日記。

  他,就是朱彥夫,1947年入伍,49年入黨,參加了上百次戰斗,10次負傷、動過47次手術、3次榮立戰功﹔失去四肢和左眼,患多種疾病,心臟被放進5個支架﹔他歷經7年創作出33萬字自傳體小說﹔他被譽為“當代中國的保爾·柯察金”......

  1933年出生在人杰地靈的沂蒙山腹地——沂源縣張家泉村的朱彥夫從小家貧如洗,14歲時就毅然參了軍,1949年光榮加入了中國共產黨。在血與火的戰場上,他不怕流血犧牲,拼命作戰,先后參加了戰淮海、過長江、打上海、跨過鴨綠江等上百次戰役戰斗。1950年12月,朱彥夫參加了在朝鮮爭奪250高地的血腥惡戰。他所在的一個連,在零下30度嚴寒的條件下,與裝備精良的兩個營的敵人進行了殊死的搏斗,打退了敵人一次次進攻。在彈盡糧絕的時刻,仍然堅持與敵人拼搏。最后陣地上隻剩下一個遍體鱗傷的人,這就是朱彥夫。當他在長達幾十天的昏迷中醒來的時候,已是躺在西安陸軍醫院的病床上。他這才發現自己已沒有了四肢,左眼失明,右眼視力模糊。他嚎啕大哭,高喊,要向敵人討回殘臂殘腿!他悲痛欲絕。這時,他期待比一場戰斗的勝利更震動人心的戰歌。

  1952年黨和國家把他安置在條件非常好的山東榮軍休養院,派一名專護長期照顧他。他想,難道一輩子就這樣躺在"功勞簿"上衣來伸手、飯來張口?不!我雖然傷殘了,依然是戰士!不能為國效力,但絕不能再給國家增加負擔,我要鍛煉生活自理能力,為黨和人民再做貢獻!考慮到休養院的環境不利於鍛煉生活自理能力,他便多次找院領導軟纏硬磨,終於在1956年冬回到了故鄉--沂源縣張家泉村。

  吃飯、喝水、解便、裝卸假肢……從專護照顧到完全自理,橫在朱彥夫面前的是一座座幾乎無法逾越的高山!但朱彥夫勇敢地接受挑戰,刻苦鍛煉自理能力:切菜,他用嘴咬住刀背,再用斷臂下壓,一把菜切兩三段,做生生吃,做熟熟吃﹔燒火,將柴草鋪在灶口,斷腿夾火柴盒,斷臂夾火柴,劃十幾下劃著后,迅速扔到柴禾上,燃燒的柴禾時常燒著他的頭發和眉毛﹔吃飯,難度更大,開始他不會操勺捧碗,隻好把飯菜撒在桌面上,然后趴上去舔食,后來用斷臂夾勺挖飯吃,卻怎麼也送不到嘴裡去,飯菜洒一身、洒一地,急得他把斷臂一次又一次摔到牆上……就這樣,朱彥夫克服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,歷經幾年的磨難、鍛煉,他又一次創造了生命的奇跡,一個無手無腳、沒有左眼的一級傷殘軍人再次站了起來,實現了生活基本自理。

  朱彥夫所在的張家泉村,距離縣城45公裡,是沂源縣深山溝裡一個窮山村。回村后不久,他了解到,村裡許多人家吃了上頓沒下頓,窮得叮當響。全村500多口人,大多是文盲,農閑時節不是聚眾賭博就是結伙打架。這個時候他突發一個念頭,要消滅貧困,必須首先解決鄉親們文化知識上的貧乏,創辦圖書室。朱彥夫騰出自家四間草房中的一間作為圖書室,用母親做壽器的木板做書架,用一家人省吃儉用積攢的一點錢買了200多本書。就這樣,辦起了全村歷史上第一個圖書室,免費供大家借閱。

  圖書室建起來后,朱彥夫又發現一個問題,許多村民根本不識字,有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,他便拿出自己的撫恤金,辦起了張家泉村的第一所夜校,利用在榮軍院學習的文化自任教員,義務教鄉親們識字。夜校離朱彥夫家1公裡多的山路,開始是妻子背他去,后來他堅持自己去。有一次,由於天黑路滑,僅存的右眼視力隻有0.3,朱彥夫走到半路就摔倒在雪地裡,使盡全身力氣掙扎了幾次都爬不起來。晚上7點半多了還不見朱彥夫來上課,學員們等急了,頂著凜冽的寒風去迎他。突然,學員們發現路旁雪地裡一個黑影在蠕動,他們慢慢靠近發現是朱老師,便一起圍上去,看著朱彥夫臉被劃破、滿身泥水、殘臂斷截處受了傷、兩隻假腿也已脫落,這些男子漢們都掉下了眼淚。他們脫下棉襖包起朱彥夫,把他抬回了家。